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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扮女装多年他靠卖唱成了广州家喻户晓的草根明星
作者:佚名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23/9/2 9:03:44  文章录入:admin  责任编辑:admin

 

  每次购买一盒螺,便会收获一首摊主现场改编演唱的“咸水歌”,这是每一位光临过广州夜市炒螺档口的食客都熟知的传统。

  人群中,一位头顶金色卷发、身着一套妖艳女装造型,正在舞动着身姿为顾客们演唱着香港经典流行曲目的男人便是这位特殊的炒螺摊摊主——“炒螺明”。

  无论严冬或是酷暑,每到宵夜时分,炒螺明总会及时出现在宝业路一带的宵夜档上。他模仿着曾经风靡大街小巷的梅艳芳等香港明星的样子演唱粤语金曲,只为吸引客人们多买几份他的炒螺。

  炒螺明原名简伟明,40余年来,他每天骑着单车从番禺来到海珠区宝业路宵夜档口卖唱卖螺。因为身着奇装异服炒螺卖唱,他的亲戚朋友看不起他,妻子离他而去、女儿也不认同他。即便如此,炒螺明仍然坚持卖螺、努力挣钱。

  一煲十斤的螺,他卖了数十年,也唱了数十年,唱到了宵夜摊,也唱上了香港电视,唱成了广州草根界的一位人物。

  在中短篇小说集《非亲非故》中,“炒螺明”的故事以“鱿鱼辉”的身份和视角,向我们娓娓道来。

  故事发生在1993年的夏日清晨,细叔林启辉冲入差馆,向警察阿sir报案,称昨晚被变态佬尾随入屋,险些被其掐死,幸得他装死,之后又凭借学了几年的杂技功夫,爬出阳台,跳到树上,这才逃生。

  带垫肩的戏服、涂满脂粉和口红的脸颊、一头被露水打湿过的烫染梦露式短卷发,身上还维持着演出时装扮的细叔,刚刚经历过死里逃生,狼狈地闯进读者的视线。

  细叔林启辉生得阴柔,自小被长兄阿姊护着,因排行老七,常被乡下伙伴叫作“妹七”,等过了十五六岁,仍变声缓慢,嗓音清亮好似雀仔,直至今日也无太大变化。

  他倒是也没浪费这把声喉,少年时刈完水稻就习惯躺在垛子上咿咿啊啊地唱,惹得大家都笑衰他,后来上省城来揾食,专去歌舞厅驻留,有时唱些口水歌,有时唱点粤剧,更多的时候,反串扮成当时的女星。

  他扮梅艳芳是绝活,不在形似而在神似,梅姐1985 年在香港海洋皇宫的演唱会录像带,细叔观摩不下百次,学她唱《蔓珠莎华》时卡点的抖肩、大腿摇摆时的幅度,学她唱到副歌时,上身呈九十度剧烈后仰,把发梢都甩拉起来,每根发丝都有它独特的灵魂。

  为此细叔留了一年的长发,再做个烫染,画好眼影和口红上台,在场的老板们没有说不像的。

  细叔这一头精心烫染、在舞台上迷得老板神魂颠倒的头发,被变态佬误认成了落单女性,也被乡下老家的看客们批斗成“妰娝婆”。

  忍受不了乡下长辈们白话的细叔回到省城,继续着白天睡觉、夜里到歌舞厅里演出的生活。

  几年后,细叔成了家,妻子却在生下一个女儿后便与他分开,女儿和财产都留给细叔。细叔独自一人带着女儿在省城度过了几年短暂又难忘的快活时光,夜里去歌舞厅返工时,女儿就跟着细叔跑夜场,在交杯声、吆喝声和舞步踢踏地板声的环绕中玩细叔给她买的咸蛋超人玩具。

  好景不长,歌舞厅的生意走上了下坡路,生意越来越难做,细叔打了好多零工勉强维持家用,却在2004年新年前夕得知了梅艳芳的死讯,他觉得世界上唯一明白他的人也走了。

  浑浑噩噩半个月后,细叔四处筹钱,买了一辆二手单车,添置了个大锅桶,炒好鱿鱼放在里面,骑着车在宵夜档的路上贩卖。

  他重新烫染了头发,化好妆,穿上艳丽衬衫,仍像当年在歌舞厅一般亲自下场陪人喝酒、划拳、请人点歌唱。

  “写完长篇小说《伐木之夜》后的三年,完成了一个集子,都是中短篇小说。是对我们的文化基因、历史渊源、现实困境所做的一次回望和精神的反思。

  这个集子有一个比较强的形式感,通篇不分段、几乎一逗到底,是对‘标准语’的抵抗,希望构造一个独立又特别的语言空间,使读者有意无意地将自我填充进去。”

  在小说中,索耳塑造了许多像细叔鱿鱼辉一样正在“逃离”的人:卷入金山猪仔苦力贸易的外曾祖母一家、狂飙突进的“铀博士”、在宗族社会挣扎生存的表姐妹、失业十年的奥特曼皮套演员、自挪威归来的陌生远房亲戚……

  他们被传统的文化观念排斥,从粤西家乡逃到珠三角,从祖祖辈辈生活扎根的故土迁移到崭新的都市。

  传统的乡村宗族社会曾为他们构建了无形的“安全圈”,同时也带来了严格的约束和社会压力,他们因此向往远方,渴望冒险和探索未知。

  像歌曲中传唱的那样,故乡,埋藏在众多在外漂泊的旅人内心深处的角落。更加广泛的人生经历和认知与故乡传统的社会形态形成了差异,个人价值观、兴趣爱好、人际关系都发生了变化,回到故乡,总会产生陌生感和疏离感。

  《神游》夏日晚间,母亲喃喃讲起去金山市的经历:轮船、拘留所、金门大桥,桥上的悬索、白色的浪……然而她一生从未去过那里。

  《与铀博士度过周末》女记者去接铀博士“小男孩”出狱,采访地点约在城里的游乐场。为了写出一篇撼动世界的报道,听“小男孩”从头回忆起躲在山里炼铀的父亲和自己入狱前狂飙的人生。

  《女嗣》一个是Vlog达人、热衷直播的新新人类;一个是高中辍学一事无成的性瘾者,这样一对表姐妹要怎样面对粤西大家族亲戚们的眼光和期许?

  《乡村博物馆》二十多年前,“我”被车撞过,奇迹般地掌握了一门语言,借此走出乡村。收到老家乡村博物馆的邀请函时,“我”犹豫了好久要不要回来。(本篇小说获得第三届“《钟山》之星”文学奖年度青年佳作奖)

  《非亲非故》一位久居国外的亲戚回来了,家长组饭局。饭桌上我一言不发,打算应付,直到掌握了3种语言的亲戚开始讲述自己的挪威生活奇遇,“我”对聚会产生了兴趣。

  《皮套演员之死》这位皮套演员,“我”的朋友,已经失业十年。两年来我们经常一起散步。一份北方来的戏约中断了我们的联系。

  《细叔鱿鱼辉》细叔长相阴柔、嗓音清亮,在家里排行老七。他在省城的歌舞厅驻唱,反串梅艳芳是绝活。家里人很长时间都不知道他做这一行,阿爸偶然得知后,长吁短叹,张罗着给细叔娶新妇。

  《猎杀》因为那场核事故,吴镰搬了家,换了工作。在新城市的生活很无聊,于是递了入伍的申请。训练了八九个月之后,终于接到任务去四龙岛。

  8篇小说,从20世纪初到千禧年,自由穿梭在真实岭南与异质空间,讲述了人们与现实对抗、共存的故事。

  作者索耳,1992年生,毕业于武汉大学。编过杂志,做过媒体,策过展。曾获香港青年文学奖、泼先生奖、“《钟山》之星”文学奖、南方文学盛典“年度最具潜力新人”提名。出版有长篇小说《伐木之夜》。

  对比同时代的新生小说家,索耳更有辨识度的身份可能是一个极端的文体实验者。近乎悖离时风的文本形式,却精准瞄向了年轻一代的心灵主题——出于种种历史因缘而背负的匮乏、错位、失语、焦灼、隐痛和怪诞。

  一段到底的实验形式、多向度的单纯又复杂的心理叙事、生命的异端形态及其尖锐的个体化力量、历史与个人交错博弈的想象力风暴、某种理想人格被挤压的潜隐的创通和哀伤……这些特点都显著的区别于时下流行在青年写作领域里的现实主义或写实性。

  现代与传统、世俗与神圣、偶然与日常,索耳以极端的文本形式,瞄准年轻一代竦立的内心。以文学人类学视野,拆解和重构粤西。

  “我希望自己的小说有一种无可定形的状态,并游移于已被认可的价值之外。我一直在寻求合适的路径去介入现实,我不想套上‘主义’的标签。一旦有了主义,有了标签,内在就会减弱。构建自己的文体,相当于创造一个恒星和它的引力,足以把那些五花八门的内容纳入行星轨道中来,看着它们懒洋洋、笃定地运行,那是我过瘾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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