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印本文 打印本文  关闭窗口 关闭窗口
独立音乐艰难今年新血的上升通道在“造血计划”
作者:佚名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22/12/7 23:38:10  文章录入:admin  责任编辑:admin

 

  “我打算去开一个烧烤摊,今年真的太难了。”说唱歌手花儿狼生于1996年,新疆人,沪漂,最近他对音乐财经哀叹,上半年被封在家中断了收入,只有支出一下就有点崩溃了,对音乐前途感到迷茫和悲观,想着解封之后还是要赶紧把精力放在赚钱上。

  在最焦虑之时,有一天晚上,D.O.D团队主理人Crush看到了“造血计划”宣传,就转发给花儿狼,追着他一定要投稿试一试。

  Crush生于2001年,温州人,在上海创立了D.O.D厂牌。在一次线下Live活动中,那时花儿狼在做说唱教学,他和Crush认识后一见如故成为音乐伙伴,就选择加入了D.O.D。

  “现在实在是太内卷了,新的音乐人要冒头很难,但我还是希望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希望有一天能把音乐做成主业。”Crush回忆,当他看到“造血计划”时,就毫不犹豫地报名了。

  比代利参加“造血计划”则是来自在摩登天空工作的一位朋友的推荐。他出身摇滚音乐世家,是新疆音乐人灰狼艾斯卡尔的儿子,从小在一种十分自由的氛围中成长。但音乐之路走得也不太顺,之前自己做的歌,始终好像“离市场很远”。

  相较于其他在摸爬滚打中前进的年轻音乐人,比代利算是圈内人,因为鄙视链见得多,他现在反而更加成熟,意识到大众化的重要性。今年,比代利就做了几首自定义为“口水歌”的情歌,没想到反馈比之前要好得多,参加“造血计划”,他也是希望能有更多的曝光和演出机会。

  “造血计划”是农夫山泉维他命水和摩登天空新血计划联合发起的原创音乐人扶持计划,海龟先生与五条人乐队作为发起者向广大年轻音乐人发起倡议,旨在进行优秀音乐人的选拔挖掘,为新兴音乐人提供音乐节舞台,也为潮流音乐输送年轻能量。

  今年“造血计划”从6月7号-30号就开始在抖音征集歌曲,项目负责人臧可义说,第一轮报名歌曲中就有100多组音乐人,音乐营养官乐评人王硕和说唱歌手小老虎从中选出了18组音乐人,开启直播对谈。

  在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们与这18位新血音乐人完成了涵盖“职业发展”、“创作”、”成长经历“的对谈,当然,还有小老虎和选手们的freestyle合作。

  这18组音乐人的身份包含但不限于独立乐队、Rapper、音乐制作人、Livehouse调音师、B站Up主、飞行员、游戏测试工程师、电竞解说员、国企员工、双胞胎、民族歌者的儿子……但在“造血计划”的舞台上,他们拥有着同样的身份——优秀的独立音乐人。

  最终,两位音乐营养官选出了花儿狼和徐天戈,将他们送上了草莓音乐节的舞台。

  拥有近十年做说唱经历、综合实力较强的花儿狼由小老虎选定,并鼓励他坚持下去,希望他走上音乐职业的道路。而王硕则被歌里一句“我把所有的奖状埋在操场正中”打动,最终选择了徐天戈。

  当下,每27秒就诞生一首新歌,腾讯音乐人、网易音乐人、抖音音乐人和快手音乐人动辄数十万人的规模,也让尚未成名的独立音乐人面临更为残酷的竞争环境。

  今年,疫情的背景下演出不时中断,行至7月,众多知名音乐人和乐队才迎来了今年的首场音乐节演出。众所周知,独立音乐的生命线在现场,当现场按下暂停键的时候,依附于演出行业的大批独立音乐人也失去了收入来源,生存都成了问题。

  一方面,线上流量内卷,全民怀旧潮吸走了绝大部分流量和品牌预算;另一方面,线下演出市场不稳定,大多数演出机会集中在头部乐队,Livehouse票房也有往头部集中的趋势。

  这意味着,在消费者、平台方和品牌预算都削减的背景下,大家对新鲜事和新鲜人的探索欲也随之下降,变得更为保守。

  这是一次全新的尝试,在抖音平台通过跨屏对话直播连线的方式,让众多网友听到新血音乐人的作品,感受到属于他们的音乐才华,也从中选出音乐人输送到草莓音乐节的舞台。

  2021年,维他命水启动了与摩登天空草莓音乐节以及M_DSK音乐节的战略合作。农夫山泉维他命水也曾是2017年中国第一档说唱爆款节目的总冠,在那之前,没有品牌敢投一档垂类领域的新综艺。

  作为青年潮流音乐文化的品牌合作方,农夫山泉始终以开放的姿态,持续助力青年文化的前进与发展,为华语乐坛的多元化蓬勃发展做出了贡献。

  值得注意的是,YOUNG BLOOD新血计划,由摩登天空从2017年发起,涵盖音乐、艺术等领域的青年人才选拔及育成。这些年,新血计划已经为摩登天空输送了SummerVapour夏至梦、PeaceHotel和平饭店、MF Machine、柏林的雾、隐基底、阿弗娄等新生代乐队和音乐人。

  这一次,音乐财经在“造血计划”18组音乐人的简历中,选择了“三位新血音乐人”做了一场直播对谈,聊了聊他们的青春期、创作动机、生存现状以及他们各自如何面对当下内卷的环境。

  上海D.O.D团队主理人,2001年生于温州的新生代原创音乐人。他拥有无限的可能, 一直在突破自己的舒适圈不断尝试新的音乐风格,台风极具个人魅力,做音乐刚满半年全网收听量突破200万,凭借洗脑的副歌以及极具个人特色的腔调和多变的Flow受到圈内前辈的认可,并在每场演出斩获大量人气。

  从2019年发歌到现在,其实快四年的时间也不短了。今年因为上海的疫情,我们一直在封封停停,所以一直在写歌。疫情被困在家中,一方面有了更多的时间去思考,另一方面也让有更多的时间创作,今年一下发了5首歌。

  我每做出来一首歌,都会觉得它是我最满意的作品,但很快又会认为不止于此。因为你如果是一个音乐人,就必须要这样,不能永远止步于此,肯定是一点一点不满足才激发你一点一点的创作欲,让你自己提升。所以没有最满意的作品,只能是自己觉得比较优秀的作品,我认为《呼吸》、《Pose》、《气泡》这三首歌是能够留在大家耳机里的作品。

  参加“造血计划”,其实特别巧,因为我前一天刚录了《气泡》这首歌,就看到了这个计划的参赛页面,于是我赶紧投稿参加了,然后就被选上了。

  对我来说,Livehouse和音乐节每次都是非常重要的机会,它可以展现出你的台风,展现出你的作品受不受大众欢迎的程度,是一目了然的。比如,你唱一首大众非常喜欢的歌,能留在耳机里的那种歌,类似情歌也好或者什么歌也好,非常有梗的歌,大家肯定会去网易云上搜的。因为我会定期去网易云读评论,有一些也玩Livehouse的观众就会给我留言,说在哪哪听到了我的歌,很喜欢,每次我都非常开心。

  而音乐节相比Livehouse来说,舞台和受众会更大,所以我觉得这是一次更加重要的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它,一定要好好地把自己全部展现出来。

  现在做音乐的生存环境,其实是因为竞争对手变多了,走在路上大家上可能一抓一把Rapper,也可能加上疫情的关系,就变得更难了,当然对于我这种半职业音乐人来说还好,对于全职音乐人来说真的是挺难的。

  因为我现在在国企上班,平常下班之后,或者周末做做音乐,我爸爸想让我跟他一起做生意。但是我觉得走一步看一步,但是我得先想办法说服我家里人。目前他们对我做音乐保有不支持也不反对的态度,还是比较尊重我的选择。

  但是我很不喜欢称自己是个Rapper,我觉得Rapper一定是要靠自己赚钱才能算是Rapper,一定要靠说唱这门艺术生活生存,这样才算得上是Rapper,但我还只是在兼职。

  尽管现在很难,不过我对大方向还是比较乐观的。大家一直说华语的乐坛在退步,我觉得是有在进步的,因为现在有点像百家争鸣的状态,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点,但是每个点真正抓住大众了,那么这个点就成功了。

  接下来,我们把目标放在了上海的八英里比赛,我们想一定要好好去参赛拿一个好名次。比如,你发了一首作品,要分析优缺点,这首是否是现场的歌或者耳机里的歌?哪些地方在这首歌里面没有完全做好?这些是我们都要在这个阶段去反思和意识到的问题,一首歌出来不断的问意见,进步。

  我觉得现在还是处于上升阶段,不管是对工作还是对音乐来说,肯定是我的黄金期,所以今年一定要多抓住一些机会。既然在上升期的话,音乐和工作两方面我都要努力,后面我会自己考虑,比如到底要不要把音乐当成自己主业,希望未来我能把音乐做成主业吧。

  其实我很少去想未来会是什么样的,但是我比较会想的一个问题是,我想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希望十年后的我是自由的、满足的,是不后悔的。

  D.O.D厂牌rapper,后期制作人,B站up主。来自新疆的的花儿狼,有属于自己独特的一种音乐风格,有很强的创新能力,做出来的音乐融入“羊肉串”和东部纯正味道,独特又好听,台风超正,在台上就是个rap star,在台下又是极其腼腆的邻家大哥,极度反转 。2020年《说唱听我的》全国87强。

  我很早就开始接触说唱了,初中时有同学带了一个Mp3,我听的第一首歌来自Linkin Park,感觉好帅。后来,我从表哥那听到Eminem的歌,当时给我的启发是,我也可以尝试说唱。

  在做说唱之前,一帮比我们高一两届的前辈带领我们跳街舞,我在跳Breaking。到2013年,我开始想写歌,当时也没有多少零花钱,没有手机,不懂网购,我存了很久的现金,拿给我同学请他在淘宝上帮我买了最基础的一套设备,麦克风、声卡、架子这些,我就开始录音了。

  刚开始录音我什么都不懂,录出来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其实高中三年挺孤独的,我的老家在新疆吐鲁番托克逊县,当时县城里没什么人做说唱,直到我上了大学开始接触到其他Rapper,才开始有一些混音和做歌技巧上的交流。

  2016年底,我加入了说唱团队ALKAN。这是一个我们当地比较元老级的说唱团队,成立于2008年,但做到后面,该工作的工作,该结婚的结婚,该走出去的走出去了,我进去时只剩一个成员了。

  2017年暑假,我们一起办了自己的专场演出,来了200多人,那种在酒吧办专场和在学校里面演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我现在记得那次演出的感觉,特别舒服、特别爽,特别开心,从那以后也坚定了我做说唱的决心。

  专场演出后,大家有各自的事情要忙,又各自散了。到了2018年,我和朋友组建了一个新的五人团队“一色”,但后来大家毕业离开,团队也就自然散了。

  这十来年,我做说唱经历了四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非主流说唱,可能就是在独白,没有任何技巧,像诗朗诵一样;第二个阶段的变化体现在Flow上,曲风变得更“新”了;第三个阶段是大学,我接触到了很多人,包括艾热,那时候经常去他家,他教我很多,双押技巧还有押韵技术的提升,也是在这个阶段,我在这个阶段停留了很多年;第四个阶段是来上海这两年,从说唱到做歌,我在技术和音乐性上都更加成熟了。

  最早,我在一个很古早的论坛5SING发歌,在豆瓣音乐人也发歌,后来豆瓣不行了,虾米音乐出来了我又在虾米发歌。2016年开始我在网易云音乐发歌,但因为一些原因账号没有了,现在我在网易云的账号上发行的第一首歌《Bad King》,就是从2021年6月重新开始起步的账号。在网易云我看起来是个新人,粉丝991个,但实际上,各种音乐平台我都经历过。

  现在我发歌会先发B站,再发网易云,因为我在B站的粉丝会多,B站先带流量,再去网易云听歌。

  这些年我在音乐平台靠播放量分成的版权收入,实在太少了。而且我2016年发歌到网易云的时候,还没有分成机制。分成是从2018年还是2019年才开始有一些收益,也就是说我们之前那几年的播放量完全没有收入,到后面这两年的收入,来自播放量的分成其实也少得可怜,到现在都没有过万元。

  在B站做视频的分成收入也很少,其实无论视频还是音乐的流量分成,除非听的人特别多,有几千万上亿次你才会有很多收入,不然的话,其实也没啥收入,还是得找一个工作来养活自己。

  你要说独立音乐人专门做音乐去养活自己,那确实太难了。我现在的工作是教说唱,我如果不教说唱,那我早就饿死了。目前光做音乐,或者光教课,其实收入也不多,目前我的想法是应以赚钱为主,赚钱之后再去做音乐,也不是说在赚钱的过程中我就把音乐放下了,只不过现阶段先把主要的精力放在赚钱上。

  因为我之前在上海待的时候,前面疫情小半年没收入,一直在支出,一下把人搞得有点崩溃。而且如果我在工作室里面使劲埋头苦干的话,也会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因为如果没有做出来很好听的作品,那你心里面就会想着,我的人生该怎么办?整个人就会很焦虑。

  其实我现在个人对于音乐事业比较悲观,虽然我是一个特别乐观的人,但挣不到钱,没有演出,歌也没有那么多人听,还是会很伤心,还是很悲观,没办法。

  所以我最近在计划开一家新疆烤肉店,先赚钱,空下来的时候做音乐,感觉氛围应该会轻松一些。但是现在疫情也挺麻烦的,如果开线下,万一有疫情出来,这个店就没了。

  这一次参加“造血计划”,是Crush拉着我一起参加。投稿作品是《What’s Up》,一首比较有技术含量的歌。这首歌创作动机是愤怒,我2020年去参加芒果台的《说唱听我的》,当时因为被淘汰了,心情不好,就在愤怒之下写了这首歌。

  被淘汰我肯定会有遗憾,但又有什么办法呢?机会摆在我面前没把握好,当时那个节目本来要带我之前已经成熟的歌曲,结果因为歌词问题,又因为版权的问题没过,然后就临时写了一首,结果就输给别人了。

  这次能上草莓音乐节,对我来说肯定不一样。跟Livehouse比起来,一是观众多,如果你的歌好听,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你肯定去会搜你,知名度会上来一些;二是在个人资料的履历上,加上了草莓音乐节的演出经历,以后接演出也是加分项;三是考验,在酒吧演出的舞台很小,Livehouse舞台比酒吧大,但并没有大很多,但音乐节的舞台就更大了,所以我在想得多做运动提升体力,不然唱了两首歌下来你就跑不动了。

  现在玩说唱的年轻人越来越多了,我7月1日回了一趟老家,才发现在我老家的县城里,不仅是高中,感觉好像很多人都在玩说唱。回来之前我就决定不要再懒了,不管做视频也好,做歌也好,做其他的事也好,就不要再懒,不管做啥我都要坚持。

  未来对我来说太遥远了,我可能有时会幻想一些美好的未来,比如,我十年后成为rapper star了,或者我开了烤肉店,十年后已经有了好几家餐饮店,会做一下白日梦。

  独立音乐唱作人、电子音乐人,出身摇滚音乐世家,新疆音乐人灰狼艾斯卡尔的儿子,毕业于中国音乐学院,具有维吾尔族血统,曲风多元,擅长Bass / Drum民族乐等。

  我在北京长大,但每年暑假都会回新疆,所以我维吾尔语可以听,说得不好,在那边我也有不少朋友和玩音乐的伙伴。

  在新疆,任何一个场合都有唱歌跳舞,你离不开,它一直在生活里,所以虽然小时候没有刻意地去听民族音乐,但你能感受到。加上我父亲也是做音乐的,越长大我就感觉越对民族音乐感兴趣,这是我自己的优势。

  当然,现在我最大的一个问题就会面临——“你玩什么风格的?”每次被问到这个问题,我都没办法回答,我不知道我是什么风格,我就说“你搜我名字听一下,你觉得是什么风格就是什么风格”。

  我觉得现在这个时代,曲风融合已经变得越来越普遍化了。在欧美现在最热门、最火的音乐人,你听完专辑后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风格,这就是这个时代的变化。

  在以前,音乐圈的风格鄙视链非常严重,这个风格那个风格都要区分,但现在年轻人已经不那么在意这件事了,只觉得好听就可以。比如,我觉得这首说唱好听我就听,这首爵士好听我也听,根本没有那么多框架了。我觉得这是一件很好的事,它让做音乐的人可以更自由。

  我小时候那会也比较在意风格,我喜欢朋克,我为什么要听流行歌?我会这么想,但现在我不会了,一些流行音乐,我长大后突然听,发现编的歌真的好听,你懂得更多以后,你就知道也不是流行就不行,流行也有自己的能力。

  现在不想被定义的音乐人挺多的。在四五年前,可以说我那时候玩的是电子音乐,但现在说得多的是摇滚,但其实你听到我的歌,也会觉得并没有那么摇滚。

  今年春节,我回新疆演了两个拼盘演出。第一场拼盘是和一群说唱音乐人演,我发现说唱音乐的粉丝包容度比摇滚乐要稍微好一些,我在台上演的时候,又带乐队,没有说唱,还有摇滚和电子音乐元素,但下面完全跟着我一起互动,这让我非常的开心和放松。

  但在摇滚乐队的一场拼盘演出里,当时重型的乐队比较多,后来我上,就有完全不跟你互动的人,在那一动不动站着,我也感觉到是对我的一种鄙视。演出结束了有一个采访,就问我“你今天出现在这样的音乐里,前面这些玩这么重的风格,你上来唱.....”我听到这个有一些不高兴,我说“摇滚乐必须要很重吗?只有重型是摇滚乐吗?”

  我当时就有一些不高兴,但是还好。因为这个现象在摇滚圈也很正常,在我小的时候,我看演出也会有一些这样的行为。

  我小时候因为家里到处都是吉他,可能这个东西对我没有新鲜感,就觉得吉他不够酷。我觉得贝斯很酷,后来初二就通过寒假学了贝斯,开学之后就演出。

  2012年,我上初中,我开始经常去MAO看演出,那个时候票不贵,我还有认识的叔叔、哥哥,经常直接就进了,也没有花太多的零花钱。高中我基本每个周末都看,到最后国内的乐队我都不想看了,因为第几首歌、唱什么歌,我都知道。

  我从中学时期一直在演出,那时在学校能有会弹乐器,会弹吉他的男生就很受欢迎。我们学校也比较推崇个性发展,我在学校组乐队,学校特别好,提供排练室,什么设备都给我们弄好。我们学校还有很多学部,小学部,国际部,有两年学校的圣诞新年节日我们乐队都会“巡演”。

  我大学在中国音乐学院,毕业后就一直是全职做音乐的状态,从来没上过班。加上北京这些朋友家庭条件还好,他们也没有这么多的烦恼。像我新疆的朋友,三分之二都考编制了,我觉得只有在北京和上海,企业多机会多,有这么多全职音乐人,在新疆你很难全职做音乐。

  我做音乐这件事从来没有想过超越前辈,我们这个时代和前辈的时代不一样。那个年代,比如说在新疆,我父亲是第一个做现代流行音乐的摇滚音乐人,那个时代没有别人,他能出来发专辑,拍MV,是非常不容易的。

  但现在,谁都可以,随便一个人做一首歌上传网易云,就很简单。所以时代不一样了,我只能说前辈那一段是历史。我们的环境已经不是超越不超越的问题了,和历史你怎么比呢?没有可比性。

  所以我觉得延续就可以了,那个时代有这么酷的人,希望后面继续有酷的年轻人继续做这些音乐就可以了。

  现在不仅音乐曲风在变,大部分人都不发专辑而是发单曲。因为现在大家能耐心听一张专辑很难了,好多人连一首歌都跳着听,十几首歌都听完我也做不到,所以,我就一首一首发。

  我之前创作英文歌偏多,不是特流行,但是我最近这几年发的歌,我后台看到的收听比例完全是不可思议的。今年我一下发了好几首歌,《挽留》《回到外星Back to My Planet》《就像那朵花》等。歌曲创作的背景是失恋,我没有想到这么多失恋,共鸣还挺大的,现在看来,失恋的人还是挺多的。

  《回到卫星Back to My Planet》这首歌在抖音一直有人用来拍短视频,我挺吃惊的,可能当时正好赶上了,因我是在520的前两天发的歌,有很多在用我的音乐拍。其实也有一些小的成就感,挺不错的。

  所以,我现在的想法很简单,面向大众化的歌我就做大众化的方向,下一首歌再发一个和大众没有关系的内容,兵分两路。

  我马上会发第一张专辑了,当然我想规划巡演,但是看反响,因为巡演得有观众,没有人买票,没有票房怎么演?不能白日做梦,我现在还是挺现实的。比如,能去草莓音乐节舞台上演出的乐队和音乐人,他们各个都很有票房号召力。

  其实说不焦虑是假的,还是会有一些,因为竞争太大了,太激烈了,无数跟我一样的年轻音乐人在创作。但是,我对自己的创作有信心,举个例子,我发现新疆00后除了玩说唱,就没有看到在说唱之外玩创新的音乐人,我觉得自己还算是比较特立独行。

  现在我的新歌在所有的平台都发,不光是网易云音乐、QQ音乐,还有抖音,小红书。我希望自己做到别人听完我的歌,记得里面有民族乐,同时这首歌也很好听。

  哎,没有办法,这个时代就是这样的,所有的平台就得发,你不发别人怎么知道你?大部分时间,年轻人都在刷这些平台。我之前连抖音都没有下载过,现在我为了宣传我的新歌,也得去看,去玩,要不然就被这个时代淘汰了。

  对于未来,我不敢想,我觉得任何一个年轻人想到自己30岁以后,其实都挺恐怖的,有点害怕。

  虽然现在我的影响力没有那么大,没有达到我的期望值,但是我觉得以我自己对音乐的了解,对创作的自信,包括我接收到的反馈,我还是对未来很有自信的。

打印本文 打印本文  关闭窗口 关闭窗口